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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际礼还是站在讲台上，放完PPT，看了台下人。
不少人纸上密密麻麻，记了一堆东西。
沈际礼坐下，吩咐道：“你们好好想想刚刚每个大学的优势专业，再看看你们自己感兴趣的，你们就知道接下来往哪里努力。”
看学生们都停下笔，又吩咐着从后往前传。
苏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纸，把自己的折了折，放到了最下面。
沈际礼收齐，整理好，安排继续自习之后，回了自己办公室。
沈越明显感受到了身边人的低落，这是苏言第一次在自习的时候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但是视线都向着地下。
这是，哭了？
可是，为什么啊？
苏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言不发，也没有自习，一直到下课，还是这样。
沈越也没有心思自习，苏言很反常，可是他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
这是第一次这么无措。
下课铃声响，苏言起身，出去了。
沈越跟着她，看着苏言楼梯口一拐上楼，往自家老头办公室去了。
她找沈际礼干什么？
沈越默默回教室等她，总不能跟着进去吧，自家老爹会揍他的吧？
一直到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响，苏言都没回来。
这节课快到一半的时候，苏言教室喊了一声报告，出现在门口，进来的时候似乎还是很低落。
终于熬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沈越站在苏言身边，两个人一起去食堂，但是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什么都没说。
沈越跟苏言面对面坐着，苏言其实知道他担心，但是，苏言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言咳嗽一声，斟酌开口道：“沈越，我们有一个约定的，是不是？”
“嗯，怎么了？”沈越什么都不问，静静听她说，也继续吃饭。
苏言顿了顿，继续说：“我可能要毁约了。”
沈越顿时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追问：“为什么呢？”
“因为不想去了。”
“就一句不想？”
“嗯，对，不想。”苏言拿筷子的手没动，只是同样看着沈越，眼里毫无波澜。
沈越只看见了苏言放佛失了生机的眸子，沈越觉得此刻的苏言就像是清冷高贵的天鹅，让人触不可及。
或许，其实自己从来没有接近过她吧。
沈越很生气，这是他们唯一的约定，他们的约定是关于以后的大学目标，他们约好一起考进清华，继续现在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苏言就突然放弃了？
沈越看着面前的姑娘，想大发脾气，想吼她，想问清楚，可是他怕听到他不想听的回答，硬生生忍不住，转身直接走了。
黄昏时分，夕阳都已经斜下，人群散散落落。
被留下的苏言缓缓的放下了筷子，再一次低下了头，她的眼里早就蓄满了眼泪。
差一点就在他面前哭了啊，苏言，你不可以在他面前哭的。
苏言在心里跟自己说。
苏言攥紧的手终是放下了，食堂早就没人了，她的父母估计也应该在门口等她了吧。
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一天，她也会被请家长。
她的上衣口袋里，还有那张班会课上只有两个字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