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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欲离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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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初冬,一天,美景社区居委会窗外一阵像是被气坏了而尽力释放的大骂声从隔着双层玻璃的窗户外传进来“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挨骂了,几天听不到骂声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郑洁和田常蓝的聊天被打断。大多数人还没有来上班,田常蓝听到主任这样,边干活边说:“这是和谁打电话呢,气成这样。”郑洁只要是听到主任骂人,不管听清听不清什么话,总觉得是在骂她。她听到有‘想挨骂’几个字,就肯定这是在骂自己。她从正常的表情放下了头脸,等待主任进门迎接挑战。

    主任进门郑洁也没有去看他是否手里拿着手机,田常蓝清楚看到主任棉衣上的帽子还在头上扣着,双手还在上衣兜里插着,并没有打电话,她很明白这是从郑洁的窗户前面经过,就是骂给她听的。郑洁像被吓的炸了毛的猫咪又等被咬时,准备给予反击,结果主任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几天,上午,还有几个值班的人,能给带来些安慰。下午,真是让人窒息。偶尔听到个门铃声,还能给予一些壮胆。居民们来了,还能和聊句天。虽然郑洁天天就这样为其她员工干工作,给来人办事、查看个户卡、拿点避孕药具,但觉得也没有那么忙。

    大学生们在办事处有录不完的材料,主任为了“杀一个鸡给猴看”,想出了一个狠招,下午让郑洁一个人在单位干活,给其她人都放假送人情。

    天天下午没有人来,只留下她一个人,郑洁在单位没事时,不由得要胡思乱想,越想越不愿意在这里呆了,想要调走的念头产生。

    第二天下午,她就回家不来了,也没有和主任请假,她觉得自己不需要请假,这就是你的局势逼着我不能来的。我来的是单位而不是每天给你烧水沏茶办理全部事务的佣人,既然你需要人们不来我也不去了这局势是你弄的,你不拿单位当单位,我也不拿你当个领导。

    真是事不凑巧,办事处来电话有事,结果单位没人。办事处主任气坏了,上班上的单位没人了,那么多人都不在,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就给黄主任打电话,同意也是没人接。主任也是交上劲儿了,一个劲儿往过拨,看你什么时候能接到。主任边干手里的活,边停一会儿到电话上摁一下免提。

    黄主任这里玩的正尽兴,随着那情歌正曼舞。又是一曲,有点累了,回到茶座,多少也挂记一点事,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看。结果马上就有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看是主任办公室电话,赶紧接起:“喂,主任您好!”

    这边主任好像期盼什么重大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一样,也很激动,忘记了他是在找人。听到黄主任的问候才回过神,马上发问:“黄主任,你那里怎么回事呀?你把人派出去干啥去了,一个人也不留。”黄主任不相信郑洁不在,因为她没有请假,他是觉得郑洁故意不接电话而害他。他很坚定地说:“主任单位里有人呢,没接电话可能是她正好有事顾不上接吧,郑洁在了,她又没有请假。”

    主任被他说得真相信了,对他说:“那好,我再往过去拨一下,主要有急事,需要社区的员工给往过送点东西。”

    办事处主任再也没有给黄主任回电话,黄主任很想知道此时是怎么个情况。就往办公室里拨了电话,结果好几次也没有人接。他气不打一处来,从舞厅里领着姜美颜和其他社区的一个员工回到办公室,结果真是空无一人。为了不耽误为办事处服务,他就近给高彩青打电话,老谋深算的高彩青,在家里看到单位电话总是不接,就怕临时抓她干活。因为她的家最近,好几次被招呼来干活,以后就采取这样的形式来应对。又是一顿拨电话,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好这两个人来了一定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姜美颜还一起给主任坐劲儿,她觉得像个局外人。还是那个客人员工,看着主任这么着急,就按照在她们单位的那种习惯很有责任性地,说:“黄主任,不要着急了,我帮你做吧,你就给办事处打电话,问有什么事,我给去吧。”

    黄主任不同意她这么做,她送去的东西是代表她们那里而不是他美景社区。他这么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姜美颜去。再找金靓丽,等金靓丽来了,再问办事处,已经不用了。

    又是一个第二天,主任来了又是直接进入郑洁的办公室,几个办公室也只有两个值日的。他面目狰狞进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开骂:“你不来连个屁也不放,你和我赛呢,你还没有那个道衡。就你这样的人再辈子你也提不起来。”

    郑洁知道他每天快下班呀才来盯班,盯自己,非常的憋屈,气的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了,就问:“单位就我一个人吗!还是这单位就是我自己的!如果是我自己的你就不用来了!”因为有别人她没有说出其他人就不用来了。

    黄主任还装有理说:“你不来就说一声,我再安排别人,这样还能让人家办事处抓个现行吗!?”

    郑洁听到被办事处知道没人了,分不清对错了。她再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吵了,默默地拉开抽屉找东西准备干自己的活。主任也没有再骂,没好气地回办公室去了。主任内心里充满着仇恨:你还和我搞对抗呢,我们不来,你也不来了。

    郑洁又一次在公交车上差点晕倒,她每次被骂完,在车上可要气的个五肚翻肠,导致血压升高。反射着晕车的样,“哇”地一声,将胃里仅有的一点酸水洋了出来,正好落在了一件高档衣服上,她非常的不好意思,赶紧给人家擦。可女子生气地说:“不要擦了,就成你的了!”郑洁面对全车里的人,做出这样的事已经够难堪了,又落一件人家的衣服更是不自在了,她赶紧答应,并且道歉说:“不好意思,我赔!多少钱?我马上付你。”不料人家说出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数1200元,郑洁心里实在是不敢逞能了,但面对一车都能注意到都注意的人不敢有半点反驳,就当拿钱买了个顺利,人家也顺利,爽快答应了,但没有那么多钱,两个人就近的站牌下来,郑洁到银行给人家取了钱,付上。

    哎!这会儿一点也没有刚才生气的那种感觉了,一千二把个严重威胁生命的病给医治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花了那么多钱一点也不后悔。

    郑洁猛然想,哎,我在单位遭那个主任的欺压,是不是背后也有其它好的局面出现呢!任她怎么想,只能是:只要她在这里一天,这里就不会彻底被他带坏了。

    看来自己有一万个理由在这里好好工作,决不能为了自己挑拣幸福,不管不顾。不能走,坚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