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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五十年的婚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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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洛阳排行第三的美女上官曼蓉先生来了我这醉在馆,她可是洛阳第一教书先生,来了我这里,让我的醉在馆蓬荜生辉啊!

    虽然有的时候会有名人来我这里小酌一杯,但是也不乏江湖小虾。

    一个垂暮老人走了进来,他的身上破破烂烂的,即便如此,我的热情不会因为身份和装扮而改变。

    “老先生,你是要喝点什么?”我这个时候看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个在瞳孔里流着金丝的眼睛!

    “玉冰烧有么?来一坛!”他的声音雄厚深层,一听便知是练过的。

    我把酒摆在了那里,门口一个送殡的队伍路过,他问:“谁家白事?”

    “东巷董家,那面白旗上写着了。”我把门掩上,说:“那家的老夫人走了,可惜啊,当年的绝美容颜将要变成一摊尘土……”

    “是吗?算算年龄,也是了……”他长叹一口气,说:“她终生未嫁是吗?”

    “是,她的财产都给了她的义子。”我回答说。

    “嗯……那个小娃娃,是不是叫董符……董符……董符乾。”他又问。

    “对……您怎么知道的?”

    “那个娃娃是她收养来的,她写信告诉我了……老事不要再提罢。”他喝了口酒,再次长叹。

    “我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是埋了很久吧?”

    “你想刨出来?”

    “如果您愿意,洗耳恭听。”

    他摆出一张破旧的婚约:

    那会儿我就是一个白书生,叫单才玉,虽生于武术世家,但是没有学到父亲的半点皮毛。所幸的是,我考试一路高中,即将面临殿试。

    那年,我外出购买文房四宝,在书铺,恰好遇到了一个正在买书的姑娘,她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她想要的书。我恰好路过,她拉住了我,问:

    “请问乐府诗集在哪里?能否帮我找一下?”

    “乐府诗集是吗?我看看……在……”我的眼睛扫过书柜,我的目光很快就定在了一个小柜上,“就是这本。”

    我伸手把它拿了下来,交给了姑娘,同时问:“你对诗集很有兴趣的吗?”

    “是啊,我看了不少的诗集,感觉诗人们都很有才华呢。”她说,“你知道诗经吗?能不能也帮我找一下?”

    “可以可以!”我对这家书铺很熟悉,很快就把诗经找到了。

    “啊哈!这样我又可以好几天不出门了!”她高兴地说。

    后来一来二去,我和她慢慢的有了感情,又是一次去书铺遇到了她。她这天却皱着眉头,不是很开心,即使看见我,也叹了口气。

    “阿雪?”我叫了一声。

    “噢……才玉你来了……”她说。

    “你怎么了?”

    “我……我爹开始催我成亲了,都派人去说媒了……”她说。

    “这……这是好事儿啊!你应该高兴嘛……”

    我自己说着,都停住了笑,是笑不出来了。

    “但是……但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我不想嫁给其他人……”她捻着衣袖,很是无奈。

    “但是……娶嫁之事,父母所命为大嘛……”我有点伤心,叹了口气,说:“我也娶不了你,至少现在不行——我后天就要进京赶考了。”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那你现在就去提亲!我不想随便就嫁给其他人……”董雪拉起我就往她家走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董府的大门口,她把我一路拉到大厅,董员外就坐在那里和客人交谈着。董员外看到我们这番情景,问道:

    “单官人,雪儿,你们这是……”他指着我们,很是不解。

    “爹!他是来提亲的!”董雪倒是直接说了。

    “啊……董员外……”

    “难怪啊!单官人这段时间一直来鄙府教小女读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哈哈哈!”他似乎懂得了什么,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既然你来提亲,先且不管聘礼,小女这人我嫁与你便是了!”董员外说,旁边的客人也起身恭喜。

    “但是,董老爷,小生后天还有进京赶考,此番一去,不知何时归来……”我说出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哎!无妨,我只要写下一本婚约,此事不就解决了吗?”董员外命人去拿了一张纸和一根毛病写下了一封婚约,交给了我。

    “等你考完,不论是否中,成亲此事,已成定局啦!”他说。

    后天,送我离去的不仅仅有我的爹娘,还有董家一行。

    进京路途遥远,我也不知马车走了多少天,到了京城的第四天就开考了。但是如同梦一般考完了,又在那里呆了足足两个多月才等到出成绩。

    甲一那个地方正写着我单才玉的大名,周围的各个考生分分拱手祝贺,我也写了封书信给董雪,让她等我回去娶她。

    可是好景不长,我封官回京乡那天,路上突然冲出了一堆人,把我所坐的马车拦了下来。应该是他们的领头,他们大喊:“前方可是今年殿试状元单才玉?”

    我撩开幕布,说:“正是小生。”

    “那就带走吧!动手!”他下达了命令,我在几个官兵的掩护下下了车,但是很快就被抓住了,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杀死了除外之外的所有人。

    他们将我五花大绑,带去了一个城里,首领说:“单状元,得罪了,我们怎么做都是迫于无奈啊……”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速速放我离去!”

    “哎!单官人不必在意,我们将你叫来只是为了让你当这城县的县令罢了。”首领说。

    “为什么是我,你们原先的县令呢?”我不高兴地问,“我拒绝做这个县令,小生还有婚约在身,望各位网开一面。”

    “恕难从命,但是单官人将这城县治好,那么您即可自行离去。”首领说,“但是请您注意了:是治理好即可。”

    当时我认为这很简单,但是到后面我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这个县城很偏僻,地处偏远,城中恶霸不在少数,治理起来很是困难,而且前几任县令都是被他们害死的。

    作为县令,在那里呆了快一年了,过几天就是春节,对于洛阳那里甚是想念。当然了,我拥有写信回家的权力,我每次都会告诉她今年就回去,但她应该是等不到我的。

    当第二年的钟声敲起,我还坐在公堂上除了公文,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各种各样的不法之事在我这里发生,我有过逃跑的机会,但是我每次出逃都会被抓回来。

    这天,我利用自己那为数不多的权力,叫了几个轿夫,去了山上赏玩。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口,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停轿,然后进洞找我。”

    “停!”我连忙叫停,而那些轿夫都疑惑地看着我,“刚刚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回大人,我们只听见了您的命令。”他们说。

    我又问了问侍卫:“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他们也没有听到。

    “还磨蹭什么?速速进来!”声音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它催促我了,“不要磨蹭!!”

    我只好下轿,独自一个人走进了那个山洞,山洞里面亮堂堂的,周围插满了蜡烛和火把。走到了山洞的尽头,一个老人坐在正中央,他的右手边摆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

    “坐。”他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个草铺。

    “老先生,你叫我来是做什么?”

    “老夫找你来是为了叫你帮我一件事情,办好了会给你报酬的。”他说。

    “什么事情?小生若能做到,必定出手相助。”我说。

    “那样最好!”他指了指我身旁的一个石匣子,说:“打开它。”

    我照做了,里面躺着四本沾满灰尘的书,上面的字被灰尘挡着看不清。

    “这是……”

    “你翻开便是了。”

    我拿起一本,拍去上面厚厚的灰尘,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尊龙手。又取出了其他几本,看起来是武功什么的。

    “这些都是老夫毕生所学,你拿去修炼吧,到时候治理好这个破县城再回来找我。明白了吗?”他说,“还有,千千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拿起这几本书,问:“这些都是借给小生修炼的吗?”

    “拿去便是。”他在我临走前,拍了我一掌,就感觉身体里多了点什么东西,“老夫这一掌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到时候你只要勤加练习即可。”

    照他所说,回到了府上才拿出书,出生于武术世家的我,可以很敏锐地看出来这几本武功很不一般。

    有一部叫般若尊心法的内功,修练了一段时间后,我就感觉自己像是受了伤一样,一回在公堂之上,我没有忍着那股子反劲儿,一口鲜血吐到了台下。台下的侍卫都连忙问我有没有事,太师则直接叫来了一个大夫。

    大夫把了把我的脉象,说:“脉象异常稳定,但是稳定中又带着几分压抑,应该是收到了什么内伤或是压力,注意休息就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光看脉象应该是看不出我的情况的,我每天晚上都照常修炼。修炼到了一本叫琉璃无暇功的时候,我的眼睛还失明了一个多月。当我摘下眼布的时候,大夫惊讶地说:

    “这双眼睛……怎么还带着一些金色纹路呢?大人你看看能否看清?”

    “能,我能看见你的左领那边有一种小虫子……”我说,周围的事物似乎更加清楚了。

    待到般若尊心法的内压稳定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越来越多了,我只是随意拍了一下惊堂木,桌子就坏了;喝个茶总是一不小心把茶杯捏碎。

    “这什么情况?大人,请您务必给我一个交代。”那个首领发现了不对后第一个找到了我,问道。

    “我觉得……我差不多可以离开这个县城了……”我说。

    “哦吼?您是找到治好县城的办法了吗?”他嘲讽地看着我。

    我则直接抬手摘下了他耳边的一根白发丝,“这根白发我就帮你摘了,好了好了,准备准备我的行李,我要开始发威了!”我走开了,留下他一个人震惊地站在原地。

    我身着官袍,来到街上,一个经常骚扰街市的地头蛇带着他们喽啰走了过来,说:

    “这不是单县令吗?要不要小的伺候伺候您?”他伸手就想拍掉我的官帽,我很快就掰断了他的那几根手指。

    “你小心点,不要让我发现你再犯事儿,不然短的就不是几根手指这么简单了!”我凑近他的耳朵,说道。周围的居民纷纷鼓掌叫好,又过了几天,一个周边山上的土匪头子走进了衙门,正在处理案件的我看见了他。

    “谁让他进来的!赶出去!”我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它拍碎了,周围的侍卫连忙拿刀指着土匪头子。

    “哟哟哟?单县令生气了?”他说。

    “你只是在扰乱公堂秩序,拉下去!”我说。

    但是周围的捕快都被土匪头子推开了,他甚至肆无忌惮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叹了口气,他说:“怎么叹气了,刚刚不是挺神气的吗?”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眼珠子掉到了地上,“怎么?神气怎么了?有本事你扣我的眼珠子啊。”我站起来说,同时抽了他一巴掌。

    土匪头子吓得捂住眼睛瘫在地上,他似乎没有想到这种情况。我蹲下,把手上的血擦到了他的衣服上,顺带打断了他的肋骨。

    “你今天闯公堂,可是重罪!”我站了起来,传令道:“来人,把他带到地牢关押!”

    土匪头子一下没了神气,就这么被带到了地牢里。

    就这么一来二去,绝大部分的地头蛇和恶霸都被关进了大牢,大牢里基本没有空位了。

    但是真正棘手的还是真正统管各个恶霸恶人的一个人——薛韩纪。

    故事说到一半,老人发现酒坛空了,说:“速速再拿一坛来!钱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