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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生命里最美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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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的那一天,洛杉矶纪念医院内安静的出奇。平日里被清创术折磨的大喊大叫的病人,在那一天也停止了叫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祥和。而洛杉矶这座城市也纷扬的卷下了一场大雪,天空灰蒙蒙的,乌云似乎快要压垮城市里的一切。海风仍时不时地从百叶窗内挤进医院的走廊,拍打在经过这里的患者与医生的身体上,有些刺骨。

    可是到了圣诞节的夜晚,与白天就是两幅样子了。晚上八点,急救车的鸣叫声时不时地从医院外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接着一个担架被担架员抬进急救室,足足有二十余位。那些轻伤的,可以自主行走的伤员则坐在了等候椅上,他们纷纷捂住自己的额头,鲜血顺着指缝间隙流出,划过了胳膊,滴落在了地面上。

    当加文和查理斯从手术室内走出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加文环绕了一圈手术室外的情景,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战区医院,他一边感慨着,一边拦住了正在焦急推着药车前往手术室的劳伦,“这里是怎么了,我是错过了一场大地震不成?”

    “在柔斯密大道上,因为积雪路面导致十一辆车连环相撞,我真的快要忙不过来了!请您让开好吗?”劳伦没有时间与加文大发牢骚了,哪怕是多说一句话似乎都是在浪费时间。

    就在加文转过身,想要和查理斯抱怨时,却发现查理斯早已离开了他的身边,前往每名受伤患者前,了解他们的情况了。加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圣诞夜计划又要泡汤了。他的计划莫过于前往酒吧,与某位女人调情,并与他共度良宵。可是从医的这几年,上帝总是不随他所愿,要么就是在关键时刻被安排临时加班,要么就是发生一场该死的路面事故。他摒弃自己内心的牢骚,走向了一名躺在担架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受伤患者前。

    “噢!仁慈的天主啊!”加文看了看这名患者的伤势,不禁感慨道。只见这名患者的左臂已经断裂,露出一条尖锐的骨头,而右臂也已骨折,呈“S”形弯曲着。两条肋骨分别从左侧的腹部中穿出,而他的左右腿分别断裂,不过好在被几根失去了血色的血管连接,他的两条断腿犹如提线木偶似得悬挂在残肢上。

    加文秉承着医生的职责,拿起听诊器放在了受伤患者的胸口上。随即他又打开了患者的眼皮,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下了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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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的夜晚,范克和伊芙琳再次因为一点小事从而吵得不可开交。就在昨天的平安夜音乐会上,范克再次对一名粉丝大打出手,原因是范克听到他在台下对伊芙琳进行了言语攻击。就在今天的上午,范克赔偿了他一笔数额在可接受范围内的民事赔偿。

    “我说过,你总是会小题大做。这下子,我失去了举办音乐会的权利!你这是在毁掉我的职业生涯!”伊芙琳指责着范克,可是范克却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他点燃了一根香烟,放进了自己的嘴中,“要知道,我这样做可是为了你好,那个杂种一直在我的耳边骂你,甚至有几度还向你展示自己的中指。”

    “那我谢谢你啊!”

    范克吸了一口烟,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的。”

    伊芙琳无奈的将双手举在空中,“噢!天呐!你真的有些让我无法应付,我现在没有了工作,还要忍受你对我的各种抱怨!这下好了,我再也不会用钢琴的声音去烦你了!”

    “你瞧瞧你,你根本没有必要去工作。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薪水养活你,你要做的就仅仅是待在家里,收拾一下这乱七八糟的厨房以及卧室。”范克得意洋洋的说道。可是他并不知道,这番话对于伊芙琳来说简直就是羞辱,她此时正在消化范克的这番话,并刻意屏住自己的情绪。

    此时,一阵门铃声响了起来。伊芙琳突然挽住了范克的手臂,这显然让范克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一起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门外便是伊芙琳的父亲。伊芙琳的父亲穿着很是体面,一身褐色的西装,一条黑色的围巾,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出席了一场重要会议。

    “爸!您终于来了!”伊芙琳松开了范克的手臂,拥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恢复的怎么样?”父亲关切的问道。

    “不能再好了!”伊芙琳松开了父亲,转向了范克,“爸,给您介绍一下,他是我的男友,范克。”

    伊芙琳的父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与范克握了握手。

    “经常听到伊芙琳提起您。”范克说道。

    “我这个女儿啊,很有个性。恐怕在以后的日子里,还需要你多多担待了。”

    “爸,范克平时对我很好。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操心了,好啦,晚餐您想吃一些什么?”伊芙琳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了父亲的围巾,挂在了衣架上。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谢谢你们的好意。”父亲说罢,将外套脱掉,范克立刻走上前去接过外套,拍打了一下。

    “外面在下雪吗?”范克看了看西装外套背后沾染的一些白色的东西,问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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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先生此时从盥洗店内走出,他拎着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文斯女士刚刚为他浆洗好的一件白衬衫。他兴高采烈的走在林肯大街上,此时大街两旁的圣诞树已经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几名街头歌手也在街边拨弄着吉他,歌颂着这个美好的节日。

    约翰先生期待着,当他走回家,推开家门时,自己的女儿们早已躲在家中的每个角落。当他打开灯时,她们就会一跃而起,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惊喜。他每年都期待着这件事情的发生,今年也是如此。当他来到了家门外时,缓缓地呼了一口气,随即打开了房门,踏入了黑暗的房间里。他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打开了灯,房间在一瞬间便被点亮,他缓缓地在安静的房间里走着,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