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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花园里的王后,看见施诺那张脸后,戒备顿时转为了错愕,紧接着便是恍惚。
尽管对方的衣着打扮像人类,但那头金发、深褐色的眼眸,还有与她几分相像的五官。
王后不知不觉中,已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手撑着石桌。
而莉亚在此时,也看见了不远处俊美如天神的青年,和白皙清弱的小王子。
莉亚咬着松饼的动作,便这么忽地顿住。
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三下五除二啃完后,忙跑到云舟身边,半晌回不过神地问:“莱尔?!你怎么会来这儿?你、你不怕死吗?!”
——她其实刚偷跑出来,便后悔了,可是只能继续往前,但没料到陡然间遇见了一个水中的怪蛇。
好在有这个国度的人救了她,是位很清秀的少年,但魔力却令她感到惊奇。
莉亚对那个少年一见倾心,便厚着脸皮跟他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国度。
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她的“未婚夫”。
莉亚一时间心情复杂,但最终还是对莱尔的担心占了上风,她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发现小王子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云舟朝她轻轻绽出一抹笑容。
两人这时才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莉亚近距离地看向施诺后,顿时宛如石像一样呆在原地。
怎、怎、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原本认为她喜欢的那个少年是全世界最好看的,没想到——会有这样令人无法主观的长相。
只能客观承认对方外貌的精致完美。
莉亚不敢多看,忙低下了头。
而王后在此时终于有所动作,她不再有平日的从容优雅,此刻宛如一个跛脚的妇人般踉踉跄跄,朝施诺的方向走过来。
云舟见状有几分不忍,但还是看向施诺,施诺依旧无动于衷。
王后跌跌撞撞地来到施诺跟前,巨大的惭愧与自责,交织着终于找见儿子的欣喜若狂,形成了无限复杂的情绪,令她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伸出手,似乎想碰一碰施诺,可后者如看一个陌生人般的疏冷,令她只能将手缩回,愧疚使她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施诺没有多看她一眼,牵住云舟便要离开。
王后心中苦涩,却也饱受内心的折磨,见到唯一的儿子离开的背影,眼泪扑簌簌地便从眼眶里滴落出来。
云舟不经意间朝后看了一眼,瞬时错愣地停住了脚步,他尤为无措地拉了拉施诺的手。
施诺只能顺着他看向身后。
却看见了王后原本夺目的金发,顷刻之间变为了灰白。
——这是衰败的象征。
拥有魔力的他们是不老不死的种族,兴许是上天为了公平,故而子嗣极其罕有。
可是这种不老不死也是有克星的。
当情绪起伏过大时,他们的身体便会开始衰败,衰败到了一定程度后,便会死亡。
“王后……”莉亚难以克制地捂住了嘴。
施诺垂眸。
王后眸子里满是忏悔,她想朝施诺说什么,但骤然衰颓的身体支撑不住,她昏倒了。
侍女们连忙上前,和莉亚一起将王后护送回城堡。
施诺抿了抿唇瓣,冷淡道:“走吧。”
云舟却咬了咬嘴唇,最后声音又小又软回:“施诺,要不……去看看,好吗?”
施诺闻言,晦暗的眸子看向云舟,最终还是沉默依言,牵着他,跟随侍女走进了城堡。
这事惊动了国王,他放下手头的事务,匆匆赶到了王后的行宫,然而一走进却瞥见了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国王盯着施诺,陷入怔愣。
只是眼下不允许他想太多,国王立即找到正在床上昏迷的王后,发现她的长发变为灰白后,顿时骇然。
看得出他正勉强稳下心神,没多久,便让侍女带莉亚离开,自己则看向了施诺。
“你……”国王眸底复杂难言,语气也颤颤巍巍,“你是我们的儿子吗?”
施诺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要回复的意思,如果不是还牵着云舟,施诺大概早就转身走人了。
而云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只能默默地站在旁边。
没有多久,王后转醒,在看见施诺还在后,眼泪霎时又掉了下来,国王看着自然明白了一切。
他让王后休息后,带着云舟他们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国王叹气:“这么多年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施诺面对这感慨,无动于衷——
他并不认为这对“父母”很爱他,因为魔女从前曾笑话过他,他的父母根本懒得寻找,当初也是故意将魔女放走,任由她带走他。
但听完国王解释完,当年为什么要对外宣称他是公主的原因后,施诺还是低眸嗤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果然和他想的没差。
云舟不明就里,只始终安慰地握住施诺的手。
国王艰涩地请他们留下几日,施诺看着心神不宁的云舟,还是答应了——这件事不处理好,少年大概很难安心。
他们被安排在了一间金色的寝殿里,纯白和澄金交相辉映,床铺偌大柔软。
施诺抱着云舟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吻咬着云舟的唇,仿佛这样能令他心平气和一些。
到了夜晚。
王后才勉强恢复了些精神,失去了往日的高雅,俨然一个深知自己做错了事的平凡母亲,怯怯地来到他们的房间。
云舟看了看施诺后,软声道:“你们……聊。”
房间里只剩下王后,一脸憔悴又内疚道:“我知道我们做错了事,可以让我们做些补偿吗?”
施诺看着她,并无怨恨,只有冷漠,“不需要。”
“至少在我死前,让我做一些弥补……”王后哀求,“求你,原谅我们……原谅我,好吗?求你。”
施诺面无表情地抿唇。
……
半小时后,云舟才被施诺从花园里找回来。
云舟被抱去洗了个澡,包成一个小白团窝在床上后,犹豫地问身旁的施诺道:“你,你好些了吗?”
施诺不答,默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晚上他抱云舟抱得很紧,低问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云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回抱,一脸认真肯定道:“对。”
施诺这才扬了一下唇角。
他蹭了蹭云舟敏感的细颈。
——也许可以说,他“原谅”了。但其实没有什么原不原谅,他只是不想再考虑这些事了,坚持拒绝反而浪费他的力气,仿佛他很在意一般。
但他现在只在乎这一个人,不想再为旁的事情伤脑筋。
之后。
施诺在离这片国度不远的地方建造了一座小房子,只用来住他和云舟。
国王和王后可以过来,莉亚也可以过来找云舟玩。
云舟和莉亚也不时回去中心城邦探望,城主在得知他们不错的近况、又知道莉亚有喜欢的人后,也只能按着额头随他们去了。
-
一段时间后,云舟幸福地躺在小房子的大床上,看着窗外的夜空。
这里的星星很多。
身后施诺抱上他,磨蹭了下他耳垂,低低吐出一口热气道:“好像很久没做了。”
那撩拨的声音极苏极暧昧。
云舟缩了缩,揉着自己的小耳朵,懵懵懂懂,做、做什么?
施诺将他翻过身来,让小少年与自己面对面,微微抿了一下嘴角。
“今天玩点不一样的。”他如是低哑道。
云舟更愣了,嗯……?施诺要和他玩游戏吗?
云舟平躺在软软的床上等待。
他穿的是一身轻便的真丝睡衣,分为上衣和长裤,宽松丝滑。
施诺借着月光,将身下的少年看得清清楚楚。
他将少年上衣领口的系带解开,露出锁骨,抚了抚后,温柔低哄道:“莱尔,把手抬起来。”
云舟茫茫然,因为面前是施诺,所以他还是乖乖地、有几分紧张地照做。
但他刚将手抬起,放在头顶的床面上,便感到有什么缠绕上了他的手。
云舟轻轻地“啊”了一声。
那东西柔软有力,带点冰凉,令云舟有些不安慌乱。
单纯的小少年试图抬头看。
却忽地又有什么缠绕住了他的两只脚踝,令他被迫地张开了一点双腿。
云舟局促地眨一眨眼,那纯净的眸子令人想吻出眼泪。
云舟咬了下嘴唇,直觉危险道:“施诺,这是什么?”
施诺闻言,轻轻一抬手指,一条藤蔓便缠上了云舟纤细的腰身,不紧却仿佛施诺的手指在摩挲一般,令云舟止不住一阵颤栗。
“不……”
施诺吻住他,唇畔带着稍许恶劣的笑意。
欺负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呆瓜,感觉果然是世上最愉快的事。
听着少年无措的呜咽声,施诺又让两条藤蔓,贴附上了对方柔嫩且敏感的身体。
一条往上,撩起上衣衣角。一条往下,挑开长裤裤沿。
这些藤蔓本只是一小段,是他从小便注入自己的魔力进去,某种程度上说,这藤蔓也是他的一部分。
云舟的双手被藤蔓轻柔地捆缚着,两只脚踝也被逐渐拉开,不允许他反抗。
“施诺……呜……让、让它们放开,好不好……”云舟哭音也被撩拨得支离破碎。
“乖,不要怕。”
而略微俯身的施诺,舔了舔嫣红的唇,垂了垂深褐色的眸子,其中翻涌着欲望沉沦,他覆上少年青涩微挣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