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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点点头,楼闻揉揉他的脑袋,将座位放下,又从后备箱里取来毛毯。
车停在一处安静的地带,旁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百年老树遮挡。
楼闻第一次在车里如此将就地过夜,以他的洁癖,这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侧躺着,看着少年安谧的睡脸,楼闻却前所未有得愉快。
“舟舟。”楼闻声线轻而温柔。
云舟迷迷糊糊的,闻声睁开大眼睛,揉了揉,“楼叔叔?”
楼闻应了一声,眸光柔和,薄薄的眼镜摘下,放在了一边,抬手卷玩着云舟顺滑的软发。
“舟舟,过来让我抱一下,我有点睡不着。”楼闻哄他。
云舟不疑有他,乖巧答应。
车座很宽敞,云舟小心地躺到楼闻那一边,几乎是贴着边沿睡的,楼闻见了,将少年径直揽进怀里,拥紧了,下巴轻抵在那温软的颈窝。
软软香香的小少年,哪怕什么也没做,楼闻也觉得在撩拨他。
一贯握着手术刀的修长手指,便难以克制地划到了云舟的腰际,少年的衣角宽松,令他轻易便能探手进入。
“唔,楼叔叔……?”云舟正泛着困,嗓音软糯糯的,感受到腰间传来的酥麻后,忍不住颤缩了一下。
“让我碰碰。”楼闻安抚地吻了吻他额头,极力隐忍,才只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云舟清细柔韧的腰腹。
怀里的少年敏感到碰一碰便耳垂通红,抓着他衣服小声嗫嚅着喊叔叔,可爱到令他几乎按捺不住心底恶劣的念头。
楼闻闭一闭眼,抿了抿唇瓣。
车窗是单向玻璃,其实可以更过分一点,不必担心会被看见,但他怀疑自己的自制力会告罄,所以只能浅尝辄止。
楼闻细细地厮磨着云舟的耳垂,听着云舟颤软如小羊羔的嗓音,眸光深沉而幽晦。
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但原本他想等到舟舟毕业再下手的,现在看来,他大抵难以那样节制。
两人相拥而眠,云舟睡得无比安稳,楼闻则尤其无奈。
翌日。
云舟带着妈妈又做了几个检查,等待结果的过程中,他和学校请好了假,检查结果出来后没有大碍,于是下午便办了出院手续。
楼闻买了些适合的补品,开车送他们回了家。
这也是云舟第一次来到原身的家中——
土砖墙,黑黢黢的墙壁,一个灯光微弱的灯泡,一张方桌,两张床,一大一小。
还有两间没有灯的狭窄偏屋,一间厨房,一间厕所。
云舟扶着原身的妈妈,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微张了张唇,没想到妈妈和奶奶一直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小脸不自觉变得严肃起来。
“舟儿,你回来了?”
房门是打开的,里面走出来一个蹒跚的身影,是奶奶。
云舟小心地扶着妈妈,下意识点点头,想起奶奶眼睛不好,忙扬声叫了一句“奶奶”。
少年声线清澈,带有不自知的绵软。
楼闻听着,目光柔柔的,落在云舟的脸颊上。
帮云舟一起,让女人躺下休息后,楼闻将补品放在了房屋内一角。
云舟扶着要出门去厕所的奶奶跨过门槛后,这才回身看向楼闻,小声道:“谢谢你,楼叔叔。”
说完,云舟想要给楼闻倒杯水,又有些拘谨无措。
——云舟很心疼原身的妈妈和奶奶住在这里,身体不好还要辛苦劳作,但面对极爱干净的楼叔叔,云舟一时间连邀请他坐下都不敢。
楼闻何等敏锐,轻易便看出了少年的局促不安,似乎在担心自己会嫌弃。
“舟舟,”楼闻忍不住将声线放得比平常更柔,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我没有帮上你什么,不要说这个。”
看着呆软的少年,楼闻压抑住想要亲吻对方的念头,低声将话说完,“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还可以做什么,就够了。乖。”
云舟咬了咬嘴唇,忙小幅度地摆摆手,看了眼身后的妈妈,正沉沉地睡在床上,才软声开口叫了他一声:“楼叔叔。”
楼闻“嗯”了一声,安抚地笑了笑。
云舟搬来板凳,擦了又擦,才让他坐下,而后便捋起袖子,迅速地将灰扑扑的房屋打扫了一遍,不肯让楼闻再帮一点忙。
云舟的学校只批准了一天假,他必须得在晚上赶回去。
临离开前,云舟看着年迈的奶奶,默默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和下个月的大半伙食费都搜出来。
一张张叠好,卷好,小心地捆住,压在了妈妈的枕头下,云舟又帮奶奶的床上换了一套被褥。
楼闻看着低着头、乖巧懂事的少年,心尖有点疼。
他家世显赫,从小便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优渥生活,从未切身体会过这样的家境与日常。
回去的路上,楼闻抿唇。
几天后,云舟接到妈妈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孱弱又困惑:“舟啊,是不是有人,买错东西了?”
云舟愣愣,问过后,才知道家里有人送去了好多新的家具电器和各种补品。
他顾不上晚自习,立马跑去外面拨楼闻的电话。
但没有接通。
楼叔叔大抵在医院忙工作,云舟想着,晚自习后才接到回电。
“舟舟?”那头传来温雅柔和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惑人的磁性,令云舟忍不住揉了揉耳尖。
他问:“楼叔叔,我家里的那些,是您送的吗?”
每次云舟不安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用敬称,楼闻听着,心口有些发热,“嗯,明天你过来,我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一如既往哄小孩的温柔语气。
云舟乖乖软软地应声。
-
翌日。
楼闻率先道歉,将他揽到腿上抱着,低声缱绻:“舟舟,我擅作主张了,对不起,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云舟忙摇头,大眼睛里盛着紧张,声音软糯糯的,同时又着急解释,便磕磕绊绊起来:“不、不是的,楼叔叔,我,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楼闻松了口气,还好舟舟没有说要还他钱。
他抱住白软干净的人,鼻尖蹭了蹭少年那薄嫩的耳后肌肤,贴着耳垂道:“舟舟想感谢我?”
云舟用力地“嗯”了一声。
“那让我——抱一会儿吧。”楼闻按住心底的旖旎。
——其实,不止想抱。
也想亲,想脱下舟舟的衣服,想吻遍舟舟每一寸白皙柔嫩的肌肤,想……
剩下的不能再想了。
否则,容易失控,容易擦枪走火。
但下一秒,漂亮精致的少年却主动抬起双手,笨拙地揽住了他的后颈,认认真真地抱上来,乖得让人想欺负哭。
可随之而来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他霎时收敛了所有的邪念:“楼叔叔,你对我太好了……不要对我这么好。”
听到最后那句小小声的话,楼闻真想捏捏这个小家伙的脸,捏得他眼泪汪汪,哭着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说、再也不这样想。
然而现实是:
楼闻闷闷地咬了一口那白软的耳垂,咬得少年软软一“唔”后,低道:“舟舟,我想对你好,对你更好,所以你如果再说那种话,我会生气。”
云舟闻言咬咬嘴唇,眨了眨大眼睛,本该乖乖应声的,但云舟忍不住嗫嚅着问:“楼叔叔,那以后你会不理我吗?”
楼闻听后,怔了一瞬,不解为什么少年会这样想,但还是承诺地回:“不会,永远不会。”
云舟这次依赖地抱住他,乖巧答了声“好”。
他总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许诺。
……
日子一天天过去。
云舟临近期末考了,因为要拿国家奖学金,所以他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准备考试。
这期间,林然又分手了,似乎之后又交往了一个女朋友,但也很快无疾而终。
最终不知怎么,林然每天都会和云舟一起到图书馆学习。
云舟没有在意。
这天终于考完,林然买了一堆饮料烧烤回宿舍来庆贺。
他们都是明天才回家。
云舟则早早地被楼闻叮嘱——晚上十点会过来接他。
“舟、舟舟,给你。”林然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鼻尖,一手递去一罐度数相对高的果酒。
另外两个舍友都被烧烤勾去了魂,完全没注意到他对云舟的昵称。
云舟双手接过,道过谢后,好奇地看着手里颜色漂亮的饮料。
林然目的不纯,动作便有了几分急迫:“舟舟,我帮你打开。”
他探身过来,拧开了金属拉环。
甘甜清冽的香气弥漫,云舟一双漂亮的眼睛顿时熠熠发亮。
云舟又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后,慢慢地啜饮起来。
林然看着,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角,想要趁着云舟醉后,“试一试”。
他无论和谁交往,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云舟,每每看到少年穿着单薄的衣物从面前走过,他的欲望便会不住滋长。
半小时后,林然如愿以偿,两个舍友已经喝啤酒喝大了。
而云舟清亮的眸底此刻也雾蒙蒙的,两颊绯红,呆软软抱着果酒坐好,他心怦怦跳快起来。
然而,他刚要将云舟抱起来,便听见有人从容地叩了两下寝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