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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反应过来的江太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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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千一坐在电脑前,双手捧着下巴构思小说。放下小说几天,有点难进入状态,脑子里犹如一锅浆糊,搅都搅不动,没有一点头绪。小说想不出来,其它无关紧要的东西倒是不断闪过。

    外面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了。这天气说冷就冷,冬天真的要来了,得把厚衣服翻出来才行,可冬天的衣服好难洗啊。阳台的花好久没有浇水了,都没仔细看过,不知道怎么样了。得换床单了,可这种天换了也不好洗。那只鞋子怎么跑到桌子下面去了?一定又是皮蛋弄的。

    顾千一的思绪乱飘了一阵始终定不下心来,拿起手机翻看前几天拍的照片,看了一阵发现自己本来应该写小说的又在开小差。她狠自己不争气,把手机扔到一边,甩甩脑袋拉回思绪,强迫自己努力去想小说情节。

    小说已经写到云妤葶在跟他父亲的斗争中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把刚子等人救了出来,但她老奸巨猾的父亲没让她把阿正救出,只有等她真正成为江氏少夫人才会把他放了。时在风和简阳的感情稳步进行,后山的拆迁行动也在进行。

    顾千一反复读着前面的情节,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反复复一个多小时没写出一句让自己满意的。她一双手撑在桌子上捏自己的眼皮玩,一会又撑着下巴左顾右盼、唉声叹气,又或反复扫视前面的段落。皮蛋看她这幅样子好奇地从电脑后面探出脑袋看电脑屏幕,却被顾千一嫌弃地一把推开,抱怨道:“都是你,害得我都写不出来东西。”

    皮蛋哀怨地看她一眼,嘴里发出呜呜之声。它可什么都没有做,乖乖地趴在地上陪她,怎么又怪它了。

    ————

    ((简阳走到刘老怪面前,将手里提着的小蛋糕放到桌上:“叔叔,我给花子买了蛋糕。”

    自从上次他帮过时在风后,简阳就对他另眼相待,渐渐地发现他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凶神恶煞、人畜勿近的样子,其实心底里很好,特别是对时在风,很上心。请他吃饭他不去,给他买谢礼他不收,所以每次来她都会假装无意地带点吃的来,美其名曰给花子的,要是直接说给他的,他一定会扔出去。时在风对这件事没说什么,但对她的称呼很有意见,说一个老得都要成精了的怪物怎么能叫叔叔,简直就是侮辱叔叔这两个字。简阳没理会他的反抗,仍旧叫他叔叔,这世道谁不喜欢被叫的年轻呢。现在每次从他门前经过她都会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有时会气愤地哼一声,像不满自己被打扰,有时不理她假装没听到。她不介意,她知道这是他与人相处的特殊方式。

    刘老怪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看一眼蛋糕又把眼闭上,继续假寐。

    简阳已经习惯他这幅样子,也不在意,摸了摸趴在桌子上跟着假寐的花子,说:“花子,这次的是草莓味的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花子懒懒地睁开半只眼睛,喵了一声。

    “它说上次板栗味的好吃。”刘老怪突然语气生硬地开口。

    花子又喵一声,以示反抗自己并没有说那句话。

    刘老怪瞪它一眼,呛道:“都已经帮你说了你还叫什么。”

    花子鄙视地看他一眼,又喵一声。

    刘老怪气不打一处来。

    简阳见他恼羞成怒,要开口大骂,赶紧说:“它可能是怕我没听清楚,再跟我强调一遍。”

    简阳到别墅后把这件事告诉时在风。她本意是想让他发现刘老怪的可爱之处,可时在风听后却愤愤然地说:“他本来就是自己想吃还怪到猫头上,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我就说他是个老怪物。我去戳穿他。他还真以为可以骗过我们了。”

    简阳一把抓住说着就要起身的时在风:“不许去。这件事情不能戳穿,你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让你去戳穿他,你难道不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吗?”

    “他这叫可爱?简直就是侮辱可爱这两个字,可爱如果是他这个样子那就太恶心了。”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表面很凶,其实心里很好的。越老越小,老人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要顺着他们,没必要跟他们较真。”

    “有长得像他那样的小孩吗?”

    “时在风。”见说不通,简阳厉声道,“你不能去,你们两一见面就吵架。我好不容易在他那里获得好感,你不能去破坏,这件事情你就假装不知道。”

    “要他的好感干什么。”时在风话是这样说,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你就他这一个邻居,当然要处好关系了,以后大家可以互相帮忙,上次你受伤也幸好有他。”

    “他是去追他的猫。”时在风没底气地说。

    “可是他还是救了你呀。你以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说话了。你先改变你的态度。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要是和和气气地跟他说话,他也不好意思凶了呀。”简阳见他不说话,晃着他的胳膊,“时在风。”她知道他并不是不会感恩,只是他们两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让她不太放心,担心他还像以前一样什么话都直接对他说出口。

    “好啦好啦,知道啦。”时在风答应着,转头看到一旁看热闹的小动物们,没好气地说,“你们还在这干什么,不是让你们去收拾吗?”

    小动物们见他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直起身子,顿了一下,赶紧鱼贯往后院跑去。

    简阳见它们慌张的样子,埋怨道:“你怎么把它们赶走了?它们去哪里啊?你怎么对它们那么凶?”

    时在风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我哪里凶它们了,我只是让它们快点去收拾后院,是它们自己着急去收拾。”时在风辩解。

    “后院又要打扫卫生了?前天不是刚大扫除过?”

    “不是打扫卫生。昨天它们在电视里看到别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闹着也要去。最后答应它们今天在后院让它们感受一下晒日光浴的感觉。”想到这时在风就头痛,昨晚上被它们缠了一晚上,想砸电视机的冲动都有了。

    干喜欢的事情,大家的动作是麻溜溜的,没多久就准备得差不多了。时在风和简阳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辣椒和胖妞在为杯子里的装饰伞往那边倾斜争论。辣椒站在桌上把小伞柄摁在杯子左侧边沿,胖妞在地上跺脚反抗,说电视里是往右边倾斜的。两个互不相让,辣椒仗着自己能拿到小伞傲气十足,一只手叉腰,一副看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胖妞找来肥仔帮忙,要肥仔跳上去把小伞倾斜的方位纠正。辣椒毫无畏惧,因为它知道肥仔根本跳不上去。时在风走过去拎起辣椒的后脖颈,把它带离杯子,强制化解它们的争执。辣椒在空中扑腾着想够时在风的手没够着,被他无情地扔到地上。

    简阳看着后院场景惊叫起来。后院大树下面向湖的方向一排躺椅一字摆开。躺椅有大有小,最大的容一人,最小的只有巴掌大,旁边都撑有遮阳伞,也是大小、颜色、花纹各异。小动物们带着墨镜,一派海边休闲度假的模样。豆腐甚至还穿了花裤衩,见简阳看过去,它还得意地提了提裤腰带。

    “太可爱了,怎么会有这么小的躺椅?你从哪里弄到的?”简阳兴奋地问。

    时在风挺了挺腰板,骄傲地说:“当然是我做的。”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这些很难做吧?”

    “还好,也不是很难。”

    简阳一脸崇拜。时在风果然是万能的,无所不能的。“它们的墨镜也是你做的?”她又问。

    “那个,那个是找人订做的。”

    “豆腐的花裤子不会是你做的吧?”

    时在风嫌弃地看一眼豆腐身上的花裤衩:“我怎么会做那种东西。”

    “我还以为那也是你做的。”

    “它自己有老婆干嘛还要我做,当然是它老婆做了。”

    简阳笑了笑说:“就差沙滩和海了,要是有就真的完美了。”

    时在风拉着她坐到躺椅上,说:“前面有湖也是一样的,都是水,至于沙滩,凭想象就好。关键在于心境,只要心境对了,在哪里都是沙滩。”

    “有道理。”简阳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吹着清凉的山风,听着周围的啾啾鸟鸣,不禁感慨,“这日子过得真是舒服。”

    “还有VIP服务。”时在风说着敲了敲桌上的玻璃杯。

    辣椒立马出现在面前,问:“先生,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

    简阳被它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来两杯橙汁。”时在风对辣椒说。

    过了一会,辣椒不知从哪里推出来一瓶橙汁,推到时在风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先生你要的橙汁到了,但是它太大了,我倒不动怎么办?”

    时在风拿起橙汁给简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又说:“天气有点热,怎么一点风也没有。”

    辣椒立马爬到时在风椅背上,拿一片树叶给他扇风。

    简阳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看情形也能猜个大概。“时在风,你这样是不是太欺负它了?”

    “我可没欺负它,是它自己想把所有的角色都演一遍,又要当服务员又要当游客。我只是在满足它的愿望。”时在风说着把杯子里面的小伞拿出来,递给蹲在一旁的俏俏玩。

    不知道其它动物叫喊了些什么,辣椒扔下树叶赶紧跑向它们,树叶被风吹着打了个转落到时在风脸上。

    简阳躺在那看它们嬉闹一阵,突然想到什么,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撕下一张折纸船,折好后让时在风帮她问小动物谁想要这条船,让他告诉它们这条船可是真的可以在水里划动的。小动物围着那艘简易的纸船看了看,不太相信,最后还是花椒在时在风的威逼利诱之下接受了那条船,并且被他催着去湖里试试。花椒抱着掉进湖里的必死之心把船放到水面,忐忑地爬进去,进去的时候还庆幸自己幸好会游泳。其它小动物在旁边看热闹,看那条纸船是不是真的能在水里面划动。过了一会船没有像它们想的那连带着花椒一起沉下去,于是它们等着船划动,可又过了好一会船还是不见动静。

    辣椒忍不住问时在风:“船怎么还没动啊,你不是说它可以在水里面划动吗?”

    花椒看向时在风,它也有同样的疑问。

    时在风扶额,无奈地说:“划船划船,要划才会动啊,它又没有马达,怎么会自己动,要船上的花椒划才会动啊。”

    花椒一听反应过来,赶紧伸腿划几下,船果然动了起来。它越划越兴奋,想不到纸船真的可以在水里面划动。其它小动物一看心痒了,都跑到简阳身边要她给它们做船。简阳要时在风把动物们说的翻译给她听,它们七嘴八舌的他都翻译不过来。

    “可不可以做那种在水里面开的很快的船?”肥仔问。

    “时在风,简阳比你厉害多了,用纸就可以做船,一下子就做好了,不像你上次做那艘船用了那么久。”辣椒说。

    “我不要船,我不想坐船。你帮我做一架飞机吧,我想飞到天上去看看。”长命说。

    “我也要,我也要。”百岁说。

    “飞机我也要。”辣椒说,“我还想要一台车。”

    “我不要飞机,你帮我做一对翅膀吧,这样我就可以飞来飞去了。”胖妞说。

    “就像老黑一样吗?”肥仔说。

    “像天使一样。”胖妞纠正它。

    “我也要翅膀,要白色的。”俏俏难得插嘴说。

    “嘿嘿,你要是真的能做的话,帮我也做一对吧,我也想要。”豆腐挤进来说。它知道那不可能,但还是存侥幸心理地凑热闹。

    “耋耄爷爷,你想要什么?”百岁问一边兀自晒太阳的耋耄。

    耋耄慢慢睁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啊,也没什么想要的,要是可以的话就都帮我折一个吧,听起来好像都挺不错的。”

    花椒这时也想起来问一旁的麻婆:“妈妈,你想要什么?”

    麻婆嫌弃地看它们一眼,说:“让她帮我折三只小老鼠,一只大老鼠吧,你们我不要了。”))

    ————

    ((江太宇对云妤葶提出的各种要求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她要求他每天跟她见面吃饭,他做了;要求他不定期带她出现在公众视野,他做了;有次为了制造话题,她要求他在一个看似不想被偷拍其实很容易被偷拍的地方亲吻她,他也做了,虽然他没有真的吻她只是借了个位,但效果达到了。当时摆着那暧昧的姿势他不屑地轻哼一声说:“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我亲不下去的嘴。”她则微微一笑,说:“要是江总所有的嘴都亲得下去那才叫我刮目相看呢。”

    前几天按她的要求带她去一个慈善晚宴,还按照她的吩咐给她拍了一条项链,并在众人面前“深情款款”地给她戴上。看着她笑得假惺惺的脸他真想伸手使劲掐一把,让她再也笑不出来。这样想着他就真的这样做了,在她脸上亲昵地“捏”了一把。劲头使得有点大,但是她面不改色,脸上“幸福”的笑一直没有消失,不过他的演技也不错,脸上也始终挂着“宠溺”的笑,眼神还不忘含情脉脉。掐完后为了掩盖被掐出的手指印他还把手停在她脸上好一会,假装抚摸她的脸,而那位演技足可以拿奥斯卡最佳女主奖的她也没让他失望,脸上始终挂着笑,还把脸往他手心里蹭。那天回来他恨不得拿消毒水给那只手消消毒。

    前天他按她的要求陪她跟他父母吃饭,在他“心疼”她太瘦,不断给她夹菜要她多吃的情况下,那顿饭吃下来她至少要多跑四五个小时的步,后面两顿都不用再吃饭,如果胃不好的话可能还会顺带闹个胃病。今天她又提出要求,要他安排她见他父亲。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再忍下去说不定哪天那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就要求他带着户口本去领结婚证了。

    江太宇从楼上走下来,犹豫了一下喊道:“爸。”

    江榷头也没抬,生硬地答应一声。

    江太宇轻咳一声,说:“爸,我有件事要问你。”

    江榷这才抬起头看着他。

    江太宇走到江榷面前半蹲下,郑重其事地说:“爸,我是你的儿子吧?”

    江榷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既然我是你的儿子那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管怎样,我们永远都是一起的,你要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可以告诉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难为情。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你不用再把我当小孩子,我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有能力给你分担困难。很多事情你不用再一个人承担,我也应该担起应有的责任。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不管什么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江榷眉头皱起来,想他又发什么神经了。

    江太宇又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是多么见不得光、多么不堪的事我都能接受,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是你儿子,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很多事情只要说出来其实没那么难解决。”

    “臭小子,你干什么?”江榷被他这番话弄懵了。

    江太宇觉得他不好意思开头,于是问:“你觉得云妤葶怎么样?”

    “妤葶?挺好的啊。”

    “我不是问她好不好。”见他跟自己打马虎眼,江太宇急了,“你和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什么呢!”江榷怒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怎么这么说?你们两怎么了?”

    “我们两没怎么,好得很。不是,我们两本来就没怎么。”江太宇着急否定他跟云妤葶的关系,有点语无伦次。

    “什么叫本来就没怎么?”

    “就是什么也没有,先不要说这个,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柄在她手里,有没有被人威胁?”

    “我能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谁能威胁我?”

    “也对。你真的没有把柄在她手上?或者她父母手上?”

    江榷戒备地问:“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干什么事了?”

    江太宇盯着江榷看了一会,确定他没有隐瞒,然后问,“真没有?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云妤葶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一定要你跟她在一起了?”

    “你就是啊,介绍她给我认识,还逼着我约她。”

    “我没说一定要你跟她在一起,只是你做错了事就必须去道歉,也不想让她难堪。”

    “你真没有把柄在她手上?”江太宇再次确认,突然站起来气愤地大骂一声。这个心机女竟然骗人,摆了他一道,他饶不了她。

    “说什么话!”

    “你别生气,我不是骂你,我是骂云妤葶那个小人,竟然敢骗我,我跟她没完。”

    这一晚上江太宇气愤难眠,想着如何教训云妤葶,可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好办法。第二天,他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到先找上了他,问他约江榷吃饭的事情怎么样了。江太宇顺势说已经办好了,而且位都订好了,报给她饭店包厢号让她晚上直接过去。于是云妤葶在饭店空等了一个晚上。云妤葶忍着脾气“相信”了他毫无诚意的解释,让他再约时间,于是又被放了一次鸽子。她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约江太宇见面每次都被放鸽子,去公司找他也扑了个空,最后在简阳的书店找到了他。

    江太宇见她出现在面前也不惊讶,靠在沙发上痞笑着说:“哟,我的冒牌女友来了。”

    “几天不见江总别来无恙啊。”云妤葶坐到他对面沙发上。

    “我倒是无恙得很,就怕云小姐有恙。”

    “劳烦江总挂心,我好的很。倒是江总大忙人,几天都见不到人影,每次约好也不出现,想来一定是操劳公司的事太忙了。江总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忙倒是不忙,只是不想看见一些倒胃口的东西,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云妤葶笑了笑:“江总多次放我鸽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几天不见,江总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不是忘记了什么,应该说是看清了什么。”

    “哦?”

    “虽然我的道德也没有多高尚,但是最不耻和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交往,比如像那些骗人假装有他的把柄在手的人。”

    云妤葶笑了,果然没猜错,他发现了。“江总有话可以直说。”

    直说就直说,这样拐弯抹角地说话的确累人。江太宇把手里的书掷到桌上,吼道:“我爸根本就没有把柄在你手上。”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有伯父的把柄在手上,自始至终好像都是江总这样认为吧?”

    这话说的江太宇无言以对,好像的确是这样。“就算这样你也是用卑鄙的手段把人往那边误导。”

    “江总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我也很冤枉,被你扣上用把柄威胁人的帽子。”

    江太宇冷哼一声。“我们之间的交易终止,你最好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保证下次看到你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江总不妨再仔细考虑考虑,我们之间的交易不一定要终止,答应你的我同样会给你,而且会更多。”

    江太宇知道她说的是云氏集团的股份。“真是谢谢云小姐的美意,不过不好意思,我不缺钱,不稀罕。”

    “江总也不用急着回答,我这里还是那句话,随时都可以。看江总这么忙就不打扰了,江总就好好——”她说着站起来,看一眼他面前的书,说,“看童话故事。”

    江太宇忽略掉她眼中的鄙夷神色,气愤地拿起桌上的《安徒生童话》翻开看起来,懒得再看她一眼。谁说长大了就不能看童话故事了,重温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