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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江董事长那蛋疼的表情，钱院长还挺奇怪的，掏钱的时候一脸平静，不像是守财奴，怎么这会做出这个表情来？
“霓虹国的便宜，都快是白菜价吧，甚至有的都免费送，是吧？”
“对呀！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听说日产质量可以啊！”
“买了您就知道了，我现在多嘴也是白折腾。”
“不不，江先生，有话您直接说，我们还在谈判阶段，没正式签约了。”
“日产是可以，但产日产的人不咋地啊。你用他的机器，机器是便宜，可维护、配套试剂贵的一批，到时候要多更多的花钱，小RB可没表面那么温文恭良。”
“还有这档子事儿？”
“我骗你有好处吗？买美国佬的吧，人家认钱，钱给足了，合同执行上不会像小RB那样给你玩花样。”
“哎呀，那我们得赶紧叫停合作，谢谢您了，江先生。”钱院长火急火燎走了。
张小燕一直“霸占”着一张病床，而同一病房的隔壁床，一直在换人。
从来都是医院稀客的江老幺，短时间见识到，原来还有这么多人遭受疾病的折磨，心里更是不好受。
心烦意燥的江老幺在走廊上点了支香烟，正吞云吐雾时，钱院长带着几个实习生，过来进行临床实习指导。
见到江老幺在那抽烟，钱院长指了指墙上张贴的禁烟标识，狗大户这才意识到不妥，歉意笑了笑，踩熄了烟头。
跟着几个医生进了病房，江老幺绕有兴趣地看着钱院长指导学生行医。
一个男生，上来就掀开病人的衣角，打算按压对方的腹部，检查阑尾，被钱院长制止了，指了指病房里的洗手盆。
男生很疑惑，又不是创口检查，双手不需要临时再消一遍毒啊。
钱院长见状，抓住男生的手，塞进他自己的衣服里，“凉吗？”钱院长问道，“你要是感觉到凉，那你自己的手直接触碰病人，他们体质差，更难受。以后这种检查，都先拿热水泡泡手。”
往后扫过几个学生，钱院长缓缓说道：“当医生的医术很重要，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医德比医术更重要，你们要把患者当做亲人，要细心，再小的事，都要设身处替替患者想一想，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师！”
（故事原型，钱悳钱老，事情发生在冬天，这里季节不合理见谅。）
真是一个高尚的老医生，狗大户在心里默默给他点赞。
这边钱院长还在对病人嘘寒问暖，有个白大褂就急匆匆找了过来。
“哎呀，我的院长大人，您可是真的难找啊，市公司那都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了。”
“什么事？”歉意地朝病人说了句抱歉，钱院长让学生们接手。
“您不是终止了与西芝公司的采购了吗？那群小短腿，直接跑市公司告状去了。”
有事情干了，好打不平的江老幺是这么想的。
江老幺厚着脸皮，套了身白大褂，跟着钱院长一起去市公司，与小鬼子当面对峙。（会客肯定不穿白大褂，但为了后面的梗，只好这么写了，轻喷。）
“江先生，还别说，你这身打扮，不知情的还真的以为你是医生嘞，挺憨厚的，还有大片白头发，绝对受欢迎。”
“那倒也是，医生是越老越吃香。”随即狗大户又自嘲道：“看来我这也是未老先衰啊。”
“江先生，令正的事，实在抱歉。”
“人生亦有命，医学又不是万能的，这点我分得清。”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没了言语，见惯了生离死别，钱院长明白空洞的安慰只会起反作用。
市公司会议室里，卫生部门经理上来就是一通埋怨。
“钱老，钱大院长，您这事做的，好端端的谈判干嘛突然中断啊，太影响彼此关系了。有什么误会咱们当众说清楚，以后还是要合作的嘛。”
对面的小短腿的领头，叽里咕噜啰嗦半天，手舞足蹈着，一脸愤愤。
翻译为难地斟酌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传递小六郎的意思。
被修饰了一番，话还是那么刺耳，可想而知，小短腿完全把自个当大爷了。
一旁的卫生部门经理还去赔笑道歉，有些人脊梁骨软了，腰就直不起来了。
小短腿越说越嚣张，就差指着鼻子喊八格牙路了。
经理越是退让，小短腿们越是鼻孔朝天，会议室里所有华夏人都是脸色铁青。
就在气氛紧张的时候，陡然听到一声巨响，一直冷眼旁观的江老幺大手拍在会议桌上，小六郎吓了一跳，被打断了话语。
“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你在干什么？”经理首先反应过来，直接呵斥江老幺：“赶紧给小六郎先生道歉，影响关系你担得起？”
“道歉？”江老幺扭了扭脖子，不屑地说到：“老字去霓虹国的时候，他们得把老字当亲爹待，去逛霓虹的窑子，玩霓虹的小娘们，还得是小RB自掏腰包，乖乖守在门口听响动，你问问这几个小喽啰，我要是道歉，他们担不担得起？”
满屋子的华夏人瞬间目瞪口呆，这谁啊？口气这么大。难道是被霓虹人请去，给他们地皇治肾亏的五位地黄丸传人？
瞧着半边白发，又是年轻的面孔，一把年纪愣是脸上没个皱纹，说不定还真是这回事。
不少人，尤其是女同志，都打定主意待会先和这位白发童颜的高人混个脸熟，日后好求个独家偏方，不奢求一见钟情，日久生情还是有希望的。
“喂，翻译同志，告诉小鬼子，钱院长是留德博士后，是大学教授，是博士生导师，他们几个算什么东西？再吠叫，打断他们的狗腿。一个字不漏的，原原本本翻译！”
“……”翻译勉为其难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一脸后怕。
却不想，几个小短腿居然没敢反驳一句，末了，尽管领头一脸不情不愿，但还是带着几人九十度鞠躬，不停说着过没啦塞，轰多尼过没啦塞。
满屋子的华夏人都傻眼了。
“小鬼子就这秉性，你对他客客气气的，他能上房揭瓦。你对他凶恶一点，他就能像哈巴狗一样，摇尾巴讨好你。
像钱老这样的大学教授，在霓虹国，地位非常高，别说这几个喽啰，就算是西芝的老板过来，也得毕恭毕敬，轮得到这三瓜两枣当面放肆？
（“愤青”教授的演讲，很发人深省。）
放作以前，咱华夏人是老师，小鬼子充其量就是给咱们祖先提鞋的学徒，要是咱祖宗地下有知，咱们做子孙的这么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棺材板还盖的住？”
狗大户一通慷慨陈词，满屋子体制内的人立马低下头，满脸羞愧。